*突然想看克拉克哭，感觉自己仿佛有毛病。

蝙蝠侠觉得事情的发展略有些棘手。

克拉克哭了，哭的很是难过，与那晴天霹雳一道来的毫无征兆。

先是喉结吞咽几下，像是极力抑制的水汽，紧接着，喉咙里就滚落了小狼崽一般呜咽，那声音细细的，压抑的，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窘迫，还夹杂几声断续的抽气，令他莫名想起了年幼时见过的那台断了信号的老旧收音机，不停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，却也让人想凑近了听听，好仔细辨别里面的万千忧愁。

约莫是度过了酝酿阶段，更可能是破罐子破摔，耳边的呜咽声愈发沉重起来，明日之子面上长长的睫毛不堪重负似的抖了两下，眼泪珠子立刻像断了线一般，大颗大颗的向下滚落，砸在心口留下一道鲜明的水渍。

蝙蝠侠机械地递了一张纸巾过去，超人面上有些挂不住，闷声道了一句谢谢，就接过来胡乱擦了几下，却将一双蓝眼睛里的水意蹭的愈发明显，如同海面上笼了一层薄雾，竟朦朦胧胧看不真切。

要命了。

他一时呆立在原地，模模糊糊地想。

真是要命了。

也不知是要了谁的命了。